赵慈的话让楚王突然楞住,大业年间燕王尚在,记忆里楚王从幼时到出阁见皇帝的次数寥寥无几,对于贴身内侍便也不识得,只是后苑那次是偶然撞见,亦是盛夏时分河池里的花开的极盛,赵慈端着剩余的糕点途径。
年幼的楚王盯着盘子里插着旗子带有酒香的糕点走不动了道,一同的兄长便在一旁小声笑道:“这是入内内省的都知,内侍不会有子嗣,六哥长得这般讨喜去唤他一声翁翁就有糖吃了。”
兄长只告诉了她赵慈是入内内省的宦官,却没有告诉她宦官是皇帝的贴身内侍、心腹之臣。
“官家狠心至此,小人知道六王的苦楚与无奈,小人也知道六王心里有恨有怨,但小人还是期盼着六王能当一个好官家,父慈子孝、君明臣忠,勿要步官家的后尘。”
赵慈是来替皇帝求情的,楚王低下头,“我是心里有怨,我最讨厌的就是他所以我不会成为他。”
赵慈将一块鱼符交出旋即转过身朝门口刚刚送他进来的内侍招手,“这两位入内都知与入内押班掌管探事司与冰井务。”
两名内侍穿衣束带着黑靴走上前拱手,“小人见过六大王。”
“官家卧病在床,往后这二人便效命于六王您。”
皇城司权柄慎重,皇帝对韩汜并不放心只让其掌管宫禁,而宿卫与刺探监察调动人手之权都在这两个内侍手中。
如今局势已定,宦官能至此高位除了谨小慎微还要审时度势,细细想来这赵慈也是聪明人,楚王笑道:“好。”
天刚破晓,宅子外围守的禁军尽数撤走,撤走禁军意味着这场博弈的结局最终定下,梁文傅在家中如坐针毡,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见宫里再次来人。
一大早外面就在传楚王受诏率兵救驾斩杀判将活捉逆首,至午时都进奏院刊行邸报送往各州县,皇帝卧榻由楚王暂代朝政,一波刑部的军士往梁宅赶去。
定罪的诏书上已将梁文傅划为了太子同党。
梁文傅知道平静只是暂时,像没了主心骨一样瘫倒在地,冥思苦想了一番后浑浑噩噩的扑到妻子跟前,“娘子替我去求求泰山吧。”
“外面的兵已经撤了,官人为何...”
陈家小娘子出阁前几乎足不出户,只识字而不读书,梁文傅声名在外,但这门亲事是父亲安排的她也只得接受,不过如今入了梁宅倒也没有那么糟。
“我与楚王素有嫌隙,本以为他是真的殉国,太子无德便想扶持楚王之子,怎知...”
“爹爹的为人官人不是不知。”
“泰山是楚王的僚属也是楚王的老师,若娘子不救我,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陈氏反将握着梁文傅的手,“妾既然嫁入梁宅便是官人的大娘子又怎会狠心不救,妾这去求爹爹。”
外朝的事传遍内宫,殿前都指挥使被斩于大庆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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