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整个太平洋,不是说见面就可以见面,但是思念已经到达临界点,只要听见对方的声音,或者看到对方的样子,可能临界点就那么崩溃了。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保护着各自的小心思,即便是互相知道的小秘密,也很默契地没有说破。
从来没有这么难熬的假期,有生以来头一回,希望开学时快点到来。
现在是米国时间的1点半,华国时间13点半。
这是时间魏淮洲应该正在吃午饭,还是那种因为各种亲戚客人在家而不能坐在客厅地毯上,而是规规矩矩呆在餐厅接受一众大人的夸赞和讨伐的那种煎熬式吃饭。
一想到在同样的时间,他在这边失眠,魏淮洲在另一边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地吃饭,他就忍不住想笑。
忽然好想跟他说说话。
应该是可以的吧?文心自言自语着,却又在拨号界面犹豫了好久。
他应该需要先想好一个借口,万一魏淮洲问他为什么这个时间还不睡觉,他要怎么回答。
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
那还是算了?可是手机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这样纠结的情绪太少出现在他身上了,当文心自己察觉这一点时,都觉得惊讶,怎么他也变成一个怂蛋了?
正在深思时,窗外忽然传来什么重物落下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响亮的猫叫,是只扑腾的野猫,很快便踏着风雪远去了。
文心被它的动静吓了一跳,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按下的拨号键都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挂断时,对方已经先一步接起来。
小炮仗?久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时,文心快要触及挂断键的手忽然就下不去了。
鼻子酸得有些难受,眼睛也涨得生疼,害怕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文心干脆把食指蜷着用力咬住,努力平静心跳,让自己的呼吸声听起来平稳而绵长。
憋屈了一整天的心情散了许多,换上的是另一种陌生的酸涩,比之前者,更让人觉得难捱。
果然,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加想念他。
电话那头的人得不到回答,应该是猜到些什么,放轻了语气:我的宝贝睡着了吗?
回答他的是听筒里传来的轻缓的呼吸声。
魏淮洲很自然地以为是小炮仗睡觉时不小心拨通了他的电话,无声地笑了。
很难想象寒假才开始半个多月,他对小炮仗的想念就已经堆积到了一个不可估量的高度。
此时就算只是清浅的呼吸声,只要那个人是他,都足够他饮鸩止渴的了。
我好想你啊,小炮仗
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却还是险些让装睡的小炮仗乱了呼吸。
魏淮洲像是终于找到一个抒发心情的突破口,即便是独角戏也舍不得挂断电话,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话,只是轻声放得太浅,断断续续得厉害。
文心贪心地把听筒放在耳朵边,舍不得错过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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