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于是他道:“田姑娘,面对如此美景良辰,弹曲子好不好?”
田纯侧了侧头,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
白愁飞道:“这样美丽之的手指,不会弹琴才怪!”
田纯道:“谁说的,我这十指还会杀人呢!”说罢盈盈地起身,白愁飞仍笑着调侃说:“我信,我信!”
田纯取了一架烧焦了一般的古琴,咱们铮琮铮琮地抚了几下琴弦,王小石脱口道:“好琴!”
田纯巧巧一笑,流水似的琴音,自十指弹捺下而出,像江山岁月、漫漫人生、悠悠长路、荡荡版图。白愁飞忍不住低唤了一声:“好指法!”
王小石一时兴起,掏出一管潇湘竹萧,幽幽地吹奏,和着琴音,伴奏了起来。
白愁飞忍不住舞了起来。
在月光下,他衣袂飘飞,直欲乘风归去,唱着一乍听琴韵萧声便谙的曲子。预知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觉陈。白愁飞随谱的词飘逸而逝。
就在这样的江上、月下、风中、船里,一萧一琴酣歌舞,兴尽意犹,一曲既罢,三人相视一笑,温柔饮恨似地说:“可惜我不会跳舞奏乐,什么都不会,姊姊你真行。”
田纯安慰她:“你可以唱歌啊。”
温柔嘟着红唇道:“不行,少时在家里,我张喉咙才唱了两句,笼里的百灵鸟都病了两天,我要一开金口这么一唱,你们琴弹不下去了,萧吹不下去了,跳舞的一定跳到海里去了。
她这样一说,把大家都逗得笑了起来。
这一晚的风色、月色、歌声和舞影,开心欢颜,都留下不尽的风情。
第二天,白愁飞和王小石从他们的船里走上岸边大船时,现船上的婢仆箱箧全不见了,只剩下仍在罗帐里恬睡的温柔。
田纯也不见了。
只留一张恰似有泪痕的素笺。
笺上不留下片言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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