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夜里真的好冷。
阮绵此时妖力全无,加之伤势不轻,压根就抵不住寒意。
她被冻得哆哆嗦嗦地醒来,木屋里有点黑,灯已经被熄了。
月光从窗户落了进来,洒在她身上,但半点暖意都没,还更冷了。
阮绵瑟瑟发抖,心里又要吐槽那个和尚了,不是,他实力那么强悍,就不会布置个聚灵恒温阵法什么的吗?
他看着也不像是个苦行僧啊!
但阮绵忘了,实力强大者,根本无惧平常的寒热,而且那位和尚看着也不是个讲究的人。
实在被冻得受不了,阮绵转头看向床榻上平躺着,姿势跟要下葬似的男人。
她耸了耸小鼻子,耷拉的兔子耳朵竖起一只。
额,她要是跑去蹭他的被子,会被剥皮变成烤兔子吗?
可不去,明天醒来她可能就变成冻兔子了。
阮绵前爪踩着桌子,不行,太冷了。
在冻兔子和烤兔子之间,她选第二个。
小白兔后腿一蹬,跳下桌子,哒哒哒地往床那边跑。
到了床边,小白兔停了下来,身体直起来,两只前爪乖巧地放在身前,长长的耳朵动了动,红色眸子小心翼翼地盯着床上熟睡的男人。
看、看着睡得好熟。
那……
阮绵很小心地跳上床上,钻到被子里去。
起初,她是想着,就借用他被子小小的一角,挡一下寒,不要吵醒他,明天他醒来前,她就溜。
这就死无对证了是不是?
但是,气温越来越低,阮绵下意识就往热源靠近,终于暖和了。
她将自己缩成一个小雪球,迷糊地陷入黑甜乡中。
月色迷离中,床上那眉目圣洁的佛子缓缓睁开双眼,清冷淡漠的眸子哪儿有半点睡意?
怀中那温软的一小团存在感极强,和尚深眸微眯,被子下的手动了动,似在思考将她提起来丢出去?还是丢出去呢?
百年过去,小东西相比他那点浅薄毫无色彩的记忆中的样子,似乎相差甚远呢?
该说她是越活越回去,竟会被一只实力平平的野狐狸逼成那样?
还是该说她长进了,不但敢冲他发脾气,还敢爬他的床?
和尚漫不经心地思索着,那只冷白漂亮的大掌却已经落在小白兔身上了,还捏了捏?
罢了,当养着玩也不无不可。
这么想着,某位没半点出家人样子的佛子rua了小兔子一把又一把。
翌日,阮绵刚醒来,小身体一抖,落了好多白色的毛毛。
直直叫她目瞪口呆的!
卧槽,她这是人到中年,脱发了吗?
呸,她风华正茂,什么中年?
啊不是,她又不是普通兔子,作为一位修为有成的妖族大佬,怎么可能有脱发这回事?
但,事实上,她就是掉了好多毛发。
让阮绵差点捂脸鹅叫的还是,白色的毛毛撒得和尚的被子到处都是。
养过宠物的人都知道,最叫铲屎官抓狂的就是宠物的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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