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倒是浑不在意地介绍,笑呵呵的。
许连雅下巴指指纹眉女,“你让开一些,小心传染给人家。”
编织袋打开,果然露出一条农村里随处可见的大黄狗,浑身毛耷拉着,像打了结,耳朵被剪了一个豁口。纹眉女兴致缺缺地抱着狗让到一边。
大黄狗蔫蔫地躺在袋子里,双眼无辜,左前肢夹在两块木板中间。
许连雅问:“什么时候伤的?”
“我也不知道,”稻草人颇为无奈,“它每天出去玩,晚上都会回来,这次出去玩了两天,我找到它就成这样了。”
许连雅解开夹板的绳子,露出狰狞的伤口,血已凝成脏兮兮的血块,散发出腥臭味。
“挺严重的,”许连雅皱眉,“具体情况要拍片才能确定,我先给你算一下总费用,到完全治好可能需要至少两千。”
稻草人愣了片刻,犹豫道:“两千啊……”
“对。”
“我可能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稻草人羞愧地降低声调,搓着两只手,“能不能先给一部分?医生,我不是赖账,这是一定要治的,药费能不能……一次一次地结?”
稻草人踟蹰跟纹眉女的不同,他是怕付不起钱,她是怕花钱。
许连雅听明白了,说:“没关系。要看小狗的恢复情况,费用只是一个大概范围,完全恢复也需要十天半个月,费用就日结吧。”
稻草人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却叫人觉得憨厚,“可以可以。”
纹眉女在旁幽幽地说:“你可真舍得,花这钱都可以买一条新的了。”
男人可能不善于争论,只笑:“阿康挺好的。“
纹眉女自讨没趣,抱着狗噔噔噔下了楼。
许连雅坐到办公桌边开单,问小狗的名字。
“阿康。”稻草人抚摸着它的脑袋,“吉祥安康的那个‘康’。”
笔尖顿了一下,“阿康,好名字。”
回应她的是稻草人淳朴的笑。
麻醉药、止痛针、消炎药等一条条确认后,许连雅把清单让他过目,并签手术知情同意书。
稻草人细细看了所有,才签下名字。
“吉祥?”许连雅不由脱口而出。
吉祥点头,“嗯,我就叫吉祥,真名。”
“这姓氏挺少见的,您哪儿人?”
“普洱,云南普洱,就是普洱茶那个……”
许连雅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
“不过我们家不种茶。”
许连雅随口嗯一声,指着电话处,“联系方式也留一下吧。”
吉祥为难地说:“我没有手机,可以留我朋友的吗?你打他电话一定能找到我……”
没等她回答,吉祥飞快补充:“医生你放心,阿康就像我儿子一样,我每天都会来看它,不会赖账的。”
许连雅有些无奈,“我没有怀疑你。你写吧,今天先交手术费用,之后每天的住院费再另算。”
吉祥点头,在纸上写下一串眼熟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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