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遮不住蝶翼下如琥珀般浅色的一对慌乱眸子。
“放开!”
被困浴桶之中,周冀呼吸变了节奏,胸脯起伏,双腿踢出的水花溅湿了李崇云衣袂。
李崇云看着周冀挣脱不过,扬起的白皙颈项,十分好奇是何滋味……他咬住颤抖的喉结,齿尖下纤薄的肌理,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撕裂,他逐渐收了齿貝,轻覆唇舌。
周冀便在此时摸到了黄铜烛台,狠狠砸到李崇云脑袋上。
李崇云再次抬起头,周冀已经抓了白巾裹住身躯,跳出浴缸,一脚踩在他胸口,单膝蹲在他身上,桃花眼冷若冰霜,杀意毕现:
“怎么,终于忍不住,要咬主人了?”
李崇云望着眼前人,许是在热水里泡久了,昔日白皙的肌肤微微泛起粉红,水珠晶晶亮亮……
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瘦小的肩膀微微颤抖。
周冀在心里默念被狗咬了不能去咬狗,咬牙切齿挥着手中烛台,“你哑巴啦!”
李崇云:“你先把衣服穿上。”
周冀:“……”
李崇云补刀:“大白天的,又不是在家。”
“……”
周冀差点被气出一口老血,丢了烛台,抓起衣架上的备用衣衫,绕到了屏风后。
“再敢过来就挖了你的眼!”
李崇云起身揉了揉脑袋上热乎乎的包,盯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矮小身影,眉眼中冰霜,消融滴落。
屏风后探出一颗小脑袋凶他:
“回宫!”
李崇云跟周冀一路走到门口,胸口后背一前一后两个湿淋淋的脚印,被马场众人看了个清楚。
一传十,十传百。
燕国质子在马场被三皇子踹来踹去的传闻,再次被称为楚国茶余饭后的笑谈。
周冀在回宫的马车上,抱臂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李崇云,看他无动于衷,如往常一般老老实实地握着腰间的玉佩。
这只手刚刚可不老实……
李崇云见他斜睨自己,笑道:“燕国之事,我知你难开口,并未恼你。”
周冀抬头,“那你刚才干嘛咬我?”
李崇云碰了碰自己喉结,微微一笑,“前几日你不是也莫名其妙咬我一口么。”
自己帮他止血那夜的确……
周冀梗着脖子:“那能一样吗?!”
“哦,是不太一样,”李崇云舔了舔后牙,“殿下舔了我……好几口。”
“你——”
“吁——”车夫高喊,“殿下,到了。”
周冀握了握颤抖的手,整了整衣衫佯装无事,掀帘跳下了马车。
李崇云跟在周冀身后,虽看不到他的神情,却也能感受到他与刚刚车上跟自己赌气耍赖的人不一样了。
从周冀迈入楚宫大门起,便从头到脚套上一副嬉笑假面。
藏去内里血刃锋芒。
快走到昭阳殿的时候,李崇云察觉到周冀突然欣喜,匆忙加快了脚步,朝昭阳殿门口的绯色身影快步走去。
“燕来参见殿下。多日未能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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