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姿隐在重重纱帐后,隔着那一层令人迷蒙的色彩,可看见她起伏婀娜的曲线。
公主的身子埋在纱帐里,上身解开了织锦阔带后,那半胸的襦裙也除去了,只剩下一件诃衣,四根带子系在身后,只盖住了最要紧的地方。在往下看去,是蚕丝织就的长裤,轻透的很,若隐若无地可看到她双腿的肌肤之色。
她轻昂下颚,见对面站着的人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于是不经意地笑了一下。
然后,她像个醉生梦死的末代王姬似的,慢慢往后朝那几个软枕头上一靠,弯唇浅笑,歪过头朝站在榻边的宰相看了一眼,玉/臂抬起,伸出一根手指勾了一勾。
“过来。”
那声音缥缈虚无,宛若从幽幽的山谷中传来似的,在房相如的耳边无限回荡着。这样的语言和情形,已经算是直白的公然勾引当朝宰相了。
她的眼中柔波潋滟,正直勾勾地朝外望着他,多情,却总似无情。
宰相被眼前太过惊艳的鬓影衣香所震撼,细细密密的汗珠在发间慢慢发散出来,只觉得一股热气自头顶蒸腾而起。
并非是从来没有见过女子的身体。他曾经同窦楦穿过平康坊一带的时候,总会有各种红巾翠袖招摇而过,乱红飞纱,在他眼前如云烟似的,却是从来不曾看到心里去。
如今在这无人的南山别苑的竹榻上,他见了她的,只觉得眼神滑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叫他神思大乱,有一种渴求的郁望几乎是箭在弦上一般,一触即发。
她见宰相在榻前止住了步子,岿然不动地站在那,也不再过去了。她轻笑,却也不着急,一手侧撑着头,一手按在身前的软垫上,不紧不慢道,“房相不是想要个结果么?今日,我便给你结果。”
公主说得轻巧,仿佛就是赏赐宰相一样东西似的,她说着,手还在一下一下地拍着榻,像是在看乐子。
宰相听出她的几分不在意,眸中微怔,视线不由自主地自她的脸上落在她散漫的手间,然后有些沉痛道,“公主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件礼物,赐给臣?”
他不喜欢她的过于轻佻,他从心底就很珍视她——她的脾气,她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她的身体。可是此时,她自己却不当回事似的,居然说出那种话来。
他很不高兴,为她对自己的不珍惜,更是为她对他的轻视。因此,才那样“雪上加霜”地故意说了一句。
然而,另宰相意外的是,公主听了那话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气急败坏地红着脸起身狡辩,她只是依旧靠在那,朝他笑了一笑,眉眼生辉,道,“这话说得好。我爱听。房相不愧是宰相,总是一针见血。礼物?不错......那你,喜欢我赐给你的礼物吗?”
房相如心里一沉,眸子垂了下去,喜欢自然是喜欢的,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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