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动。”
“严”,就是整军待发了。“趣”,催促也。
“石鉴不发,张劭便不敢发,汝南王夜驰许昌,终于逃出生天。”
“杨骏、张劭舅甥二人,手里明明既有诏书、又有兵马,但石鉴前朝元勋,他既不肯顶在头里,杨、张舅甥,便心虚了!便不敢动作了!”
“而且,石鉴明明抗旨,事后,杨骏却也未做任何的追究。”
“此不为‘色厉而内荏、外强而中干’又为何呢?”
“不错!”皇后瞳仁晶亮,“杨骏这老物,确实‘色厉而内荏、外强而中干’!张劭呢,也是件废物点心!就给他做了中护军,又如何?”
极欣赏的看着何苍天,“此事过去未久,其中曲折,恐怕当朝诸公,亦未必就尽皆了然了,你一个……有心!有心!”
“谢殿下奖谕!”
“还有‘其三’吗?
“有!其三,也是最紧要的——政治,人心耳,而杨骏,已人心尽去!”
“人心尽去?”
“是!杨骏专擅跋扈,遮蔽天光,宗室切齿,朝士侧目!”
“而且,其人严碎狭愎,专忌胜己,甚至不容同胞兄弟,麾下并无正经人才——正所谓位高而势孤也!”
“殿下只要联络同道,谋定后动,一举发难,去杨,一纸青诏,两黄门力耳!”
皇后目光炯炯,“同道?”
“就从‘宗室切齿,朝士侧目’这句话中来——其一宗室,其二朝士。”
皇后点头,“行此大事,确实不能撇开宗室——”
顿一顿,“诸王有势力者甚众,咱们该先联络哪一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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