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记起。
不让庄颜回国,是每一次看到她那张脸,都会不期然想起傅宜乔。但怨气是怨气,纵使没有傅宜乔的遗言,他也不可能不理会庄颜母女在国外的死活。
2008年春节,庄颜回国,初一早晨私自走进卧室,文殊在场,他不便发作,也不能发作。她曾救他一命,他在美国还她一命;周曼文在傅宅陪伴老太太,他负担她和文殊的日常开销;但有些东西是还不清的……
再者,自小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牵制了他的不悦。都是傅家人,表面融洽和谐很重要,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
是几日前的事情了,母亲问他心里是否还有庄颜?
他的面前正好有几株茉莉花,他记得他是这么告诉母亲的:“喜欢一朵花,会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它,浇灌它,至于谁是浇花人无关紧要,或我或别人都可以,只要能维持那份美好就足够了;爱一朵花,那是叠加在喜欢上的欲~望,你见它开得娇艳,会忍不住想要摘走它,把它供在花瓶里占为己有,哪怕有朝一日它会枯萎,你也要独占它的美。”
庄颜是前者,萧潇是后者。
他以前没深究过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喜欢不就是爱,爱不就是喜欢吗?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他在最该滋生爱情的年纪里,每天被金钱操控,处境磨难也断然不允许他拥有少男少女的情怀恋事。
他跟庄颜在一起,所有的情绪起伏都是淡淡的,但萧潇不一样,他的情绪会因她起伏不定,像个初尝情事的年轻人。
他在2005年对萧潇泥足深陷,直到那一刻方才幡然醒悟傅宜乔的话。傅宜乔说:“算计和欺骗,那是因为我爱她。”
庄颜和傅宜乔在一起,后来又结婚,他顶多是怅然。
萧潇和萧暮雨在一起,仅是牵手拥抱,他就愤怒交加,恨不得在他们中间修一面城墙生生的隔开“他”和她。看到她对他视而不见,他无比失落。看到她和萧暮雨接吻,他窒息的手指发抖……
若不是爱,他怎会一步步退让,即便是退到死巷也无妨。不退让,还能怎样呢?
再来说说庄颜吧!
他对庄颜纵使没有男女之爱,但拥有感情基础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基于这份感情,以及她少时给予的温情,所以有些事情,不宜做的太决绝。
再过些时日吧,等周曼文过完六十大寿,就让人送庄颜母女离开,必须离开。
当然,这已经是几日前的事情了。
任傅寒声再如何城府深沉,又怎会想到情人节当日,除了庄颜在傅宅兴风作浪之外,就连一贯对他毕恭毕敬的女秘书也不甘寂寞,玩起了反间计。
他看到的萧潇,是心怀萧暮雨的萧潇。
萧潇看到的傅寒声,是旧情铭心的傅寒声。
情人节,由纸飞机引起的风波,被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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