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第六十八章_升官发财在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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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的漂亮侧脸,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心里生出些微的自惭形秽来。

  连天纵奇才得仅是初试,就轻易夺下两元的陆辞都这般笃学向业,不见有骄傲自满、片刻松懈,他个二试才挂在前五的庸人,又怎么好沾沾自喜,只顾偷懒呢?

  陆辞不知柳七刚浮动没一会儿的心,就受到感染,很快沉静了下来。

  他确定无一遗漏地记下后,离开之前,又耐心地主动问道:“关于论题方面,柳兄可有要问我的?”

  柳七讪讪道:“暂时未有。”

  他刚干坐半天,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哪儿会有问题?

  陆辞随意地“嗯”了一声,未再作逗留,直接回自己屋去了。

  在他离去后,柳七才觉身周的无形压力徐徐散去。

  小小年纪,又生得漂亮模样,是哪儿来的这么强烈的压迫感?

  柳七百思不得其解。

  他抚了抚胸口,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不再惦记着位列第五的喜悦,沉心静气地学了起来。

  陆辞回房之后,反复品味着柳七方才口授他的小窍门和心得,略有所悟。

  虽然他不习惯像柳永这位婉约派的代言人一样,几乎每词每句都拉上‘佳人’‘美人’做喻,但其他的小技巧,还是很值得借鉴的。

  恰在此时,他忽想起自己还欠着那无偿给他们订造了试椅的卢木匠一首广告词,索性就以此为题,作了一首练手了。

  “妙手翠娥弃绣毯,小客不愿栖藤床。摇时如云波海动,静时若盘木生根。汴京木匠千千万,唯有卢家凭心雕。”

  他落下最后一笔时,朱说刚好进来了。

  他是来告知陆辞,钟元和易庶方才结伴,悄悄去了外头,连健仆都没带上,多半闲逛去了。

  对一脸严肃地来打小报告的朱说,陆辞心里忍笑,面上只宽容颔首:“到底只是小郎君,这回未能登榜,出去散散心也好。”

  哪怕已看开了落榜之事,但一直在屋里呆着,其他四位都在专心复习,他们无所事事,不免显得不入,很是尴尬。

  索性趁着离返乡还有那么一会儿,在难得来一趟的汴京城里多逛逛好了。

  朱说却很是失望,踌躇片刻,还是将心里想法说了出来:“君子闻过而终礼,知耻而后勇。初试失手,固然情有可原,然不幡然醒悟,以此为耻而勤学苦读,倒外出玩乐……现有摅羽兄督促,姑且如此,日后唯有自身可以依赖,又如何能够寸进?”

  他素来严以待己,见钟元等人落榜后变得如此散漫,心里自然不甚痛快。

  况且摅羽兄已得两元,虽还未进殿试,但名次且不论,得登科唱名,基本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便意味着,此时亲密无间的六人,日后就将天南地北地各自任职,分离之后,难有再聚之日了。

  每每思及此处,朱说省试登榜的喜悦,就被满溢的不舍给冲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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