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本就不清白,原来世人眼里比这还不清白,连带对自己好的人也受玷污!
一头热血都涌上来,那一刻他是真不想活了。
齐松义要是晚来一步,大概白小爷手起刀落,南京城那天就出命案了。
露生刀都扎进汤老板的皮褂子里了,所幸他肥胖,穿得又厚,一扎没有扎透。门从外面用钥匙开开,齐松义眼明手快,一把抢下他的刀——没抢动,把露生拉得跌在地上。齐松义转身就喝退仆人,立刻又把门关上了。
汤胖子听见“扑哧”一声,只当自己被捅了,吓得舌头伸出来,几乎晕倒,露生被一拉一推,清醒过来,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自己死了没有什么,要是连累求岳,那真是万死也不能弥补!他跪在地上,那会儿身体也软了,心中又气又恨,说不出话,光是掉泪。
齐松义见露生楚楚可怜地软在地上,又看房里的光景,心中早已明白。沉着脸走到汤老板身边,看他许久,阴声道:“你把金家当成什么?”
汤胖子摸自己的背,一摸摸到一手丝绵,知道没事,长出一口气,看齐松义阴鸷的脸色,硬着头皮道:“我没有,我就是跟白老板说两句话。”
齐松义又盯着他,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和颜悦色道:“说得对,您只是跟他说说话。”
别人汤胖子不认识,齐松义他是认识的,此人长年跟在金忠明身边,外头都说他是金忠明的私生子。金老太爷在中央医院躺着,按理说这个私生子应该床前端汤端药,他是怎么也想不到齐管家这时候会来,见他不阴不阳地笑,心里更是害怕。
汤胖子往沙发边上挪了挪:“我来谈生意的。”
齐松义斯文道:“正是如此,您来谈生意。”
他一手提起汤老板,忽然揪住他领口,直勾勾看了半日,汤胖子浑身肥肉都颤了:“你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齐松义沉默地盯着他,猛然将他摔在沙发上。
“我金家虽然虎落平阳,还轮不到你这种瘪三来踩一脚。别说他是白露生,他就是一猫一狗,也不是你能动的。”他的声音很轻,但是阴沉得挟雷带电:“滚。”
汤胖子油汗涔涔而下,抓起帽子就逃,齐松义扯住他后脑:“汤老板,慢慢走,别人问您,您怎么说?”
汤胖子羞怒交加:“谈生意!谈生意!”
齐松义温柔道:“如果您觉得这不是谈生意,可以去跟我们少爷告状,他人就在石市长那里。”
汤胖子抖抖索索地抠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里齐松义站了半日,掩上门,回头看看露生。露生挣扎着爬起来,只听齐松义厉声道:“你杀人是杀上瘾了,有了第一次,还要第二次。我金家欠你什么,要你三番五次来害?”
露生不敢辩解,心中又愧又痛,没有话说,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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