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霆川打开自家房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形色枯槁的人,顶着一头乱发,头发上沾满白石膏,身上脸上多处染满红药水。
“霆霆~~~”那个不明物体丢下手里的牙杯,口吐白沫(牙膏沫),如嫦娥奔月一般飘了过来,同时张开两个黑蹄子。
梁霆川冷静地:“妖孽,死开点。”
诚实立时打住,哀怨地瞪着大眼睛滴溜溜地望住梁霆川。Q_Q
无奈,梁霆川说:“去把牙膏吐掉再说。”
诚实旋风冲进厕所,旋风冲了回来,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地贴了上来。
梁霆川笑了,他将行李包放一边,然后吻了吻那个小嘴唇,柔声问:“才半个月不见,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诚实像考拉一样悬在梁霆川身上流着哈喇子,又啃了啃他的脖子悲嚎:“我这半个月都在做浮雕,累死了!”
“就是那个小丫头的毕业创作?”
“是啊~”妖孽撒娇,蹭了蹭对方的耳朵。
“怎么样了?”
“昨晚全部解决!成型都是死丫头自己的活了。”
“你头发多久没洗了?”
“……”
“去,给我全身上下洗干净!”梁霆川把诚实从身上撕下来,狠狠地丢进了厕所里的浴缸。
“人家今早一回来就迅速刷牙准备好和你亲亲……”诚实正嘀咕着,就被梁霆川用莲蓬头浇了个透。
“洗好换上干净的衣服,出去吃午饭,顺便把头发剃了,才半个月就长的像个娘们!你绵羊啊?毛长这么快!”梁霆川正往诚实头上挤洗发水,就听见他发出“嘶嘶”的声音。
梁霆川皱皱眉,搓了搓他脸上的红药水,诚实大吼:“痛死啦!”
“真的受伤啦?”
“那还假的啊?”
“我还以为又是水彩颜料……”
“#&%@*?!!……”
梁霆川倒在狗窝的一样的沙发里,点起烟优雅地吐出烟圈,扬扬眉毛,“吃完饭回来把房间收拾干净,不然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趴在厕所门边想装出水芙蓉的妖孽赔笑着连连点头。
梁霆川有一个大学死党,叫麦涛(诚实都叫他麦兜),说起这个人梁霆川就无名火起,因为就是这个麦涛把一个看过去老实憨厚的小鬼往他这里一丢,说:“哥们,这是我干妈的儿子,在某某大学念艺术,最近要考研,宿舍太吵没法念书,在你这住半年。”
梁霆川冷笑:“干嘛不住你自己那里?”
麦涛一脸猥亵的笑容,“我家离他们学校太远!而且我那进出的人太杂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这么纯真,被我带坏了叫我怎么向我干妈交代?你也不忍心看着我戕害祖国的花朵吧?”
那个祖国的花骨朵抬起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腼腆地扯了扯麦涛的衣摆,颤颤地说:“哥,我看还是算了吧……”
麦涛含情脉脉地望住梁霆川,“霆川哥……”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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