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遇到任何阻碍。
越往西,水域越发开阔,一过凌波渡,据大秦不过五日车程。
折了的腿已被接好,百里婧左腿绷直,被固定住,动弹不得,她已睡了几日,再醒来时,开口第一句仍是要她的药。
君执寸步未离地守着她,江船体难免摇晃,见她一动,他便按住她的腿。
“药呢?”百里婧问,嗓音沙哑难听。
君执已从孔雀处得知那药的效用,抿唇道:“药已吃完,别再吃。”
百里婧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听见他这句话,她原本还平静的脸色瞬时变了,慌乱地翻着自己的衣服去找。
她的衣服已被君执换过,她连药瓶都没能摸到,怀情绪瞬间失控,双眸赤红,也不管手边有什么,拎起来就朝君执砸过去:“还给我!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那是为她御寒的暖炉,她一扔,抖了满地的炭灰,君执的身上全是炭火星子,他闪身避过,百里婧却当他是仇人,比仇人还要憎恶:“给我!你还给我!把我的药还我!”
她的上半身已经坐起,掀开被子到处找,为避人耳目,船上的东西简陋,她翻着花色粗陋的被子、枕头,什么都没找到,急得又要扑下床来。
君执只听说了药性,却不知会让人性情大变,他站在一旁观察她良久,终是上前去一把将她抱住:“别闹,不吃药了,不准再吃药了……”
她从前也曾闹过,可再狠也没有像此刻这般失去理智,她不只是咬他,踢他,打他,且毫无分寸,手指狠狠地挠过君执的脸,她不管他人皮面具下的脸是否美得令山河失色,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要她的药。
“你算什么东西!你给我滚开!给我药!”百里婧疯狂地喊起来,声音撕裂痛楚。
“主子……”
孔雀和黑鹰听见动静以为出了事,打开舱门一看,见满室的狼藉,几乎所有的东西都砸了,连他们主子的脸上也有三道血痕——手指甲挠出来的,从脸侧一直挠到了脖颈上。
美人脸被挠破,虽然仍旧很美,却夹杂了一丝残酷与魅惑。
他们正不知所措,君执钳住了发疯的女人的双臂,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任她咬在他的胸口,他的唇抿得紧紧的,未张口已发声:“出去!”
孔雀黑鹰对视一眼,见男人神色隐忍,已是怒极,而他怀垢面神智失常,他们不敢违抗皇命,只得又关上舱门退出去。
君执的失君执的失血之症并非做戏,往昔百里婧时时记得,从未敢让他流血,这会儿却全然不顾,无论动手或是动口皆不留情。
她尖锐的牙齿入肉,君执疼得一声闷哼,强忍着用一只手扶起她的脸,钳制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道。
他本就是暴虐之人,那些依着薄延的样子伪装出来的温良无害,从不是他的本性,他一怒,连指间的力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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