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看起来很是难受。
言冰云见状,随即道:“我去找大夫。”
“不用了。”
陈萍萍抬手喊住言冰云:“早些时候差御医来过一次,还带了不少补品。”
“人老了,身子骨弱点很正常,好了,早些安排吧。”
言冰云闻声行礼,转身朝外面走去。
临至门口时,陈萍萍的声音自房内传来。
“未来,终究是你们这代人的天下,不要辜负了庆国。”
言冰云眸子一冷,旋即转身朝房内躬身:“是!”
是夜,流晶河畔一如既往的热闹。
醉仙居更是人潮涌动。
范闲倚着栏杆坐在窗边,目光落在河面灯火通明的游船上,思绪纷飞。
早些时候,他和二皇子曾在京都城西城墙上喝了一次酒。
酒桌上,二皇子曾透漏给他一个消息。
二十多年前,京城有过一场大变故。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再加上和林婉儿的关系闹僵,范闲这才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情。
他在醉仙居整日买醉,暗中则让王启年帮着搜集当年的消息。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昨天,王启年终于带来了他想要的消息。
第一次来京都时,父亲范建曾说过,虽说当年的参与者都已被杀,可不管是他还是陈萍萍都觉得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推手。
而在那个卷轴上,则模糊的讲述了当年事情的经过。
其中一部分是范闲已经知道的,例如陈萍萍、范建、五竹都被调离京都,其中一部分,则是他没有听说过的。
比如说,当年加害叶轻眉的,除了真正动手的那些人外,还有太子生母,当时的皇后以及长公主李云睿。
叶轻眉死后,庆帝为了报仇,直接血洗了京都城,就连皇后都因此受到了牵连,反倒是长公主,非但没有受到惩罚,甚至还因此接手了内库。
当朝皇后,亲自下场杀人。
这样的消息若是流传出去,世人会怎么看?当朝太子还如何稳坐东宫?
至于长公主……
早些时候,范闲觉得只要能剥去长公主的权势,会比杀了她更好。
但现在看来,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如今正身处京都的长公主便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贬谪,什么惩罚,不管范闲做的再多,庆帝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改变。
“砰!”
毫无察觉下,范闲手中酒杯被直接捏碎。
挥手甩去掌心酒液,范闲翻身进了房间,司理理听到动静小步跑了进来。
“公子,怎么了?”
“只是杯子摔坏了,没事。”
范闲摆了摆手,继而突然开口问道:“你说,我现在去杀了长公主,会怎么样?”
司理理直接被范闲这话给惊呆了。
“公子?”
看着司理理这幅模样,范闲摆了摆手,笑道:“玩笑,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杀长公主,难吗?
当然不难。
五竹叔一出手,别说长公主,就是十个长公主都不够杀的。
难的是接下来会出现的麻烦。
人死了,肯定会触及到庆帝的底线,除非范闲打算投靠北齐,否则亲自动手杀人绝不可取。
司理理松了口气,美眸轻飘:“公子万万不可开这种玩笑,若是被有人听到,可是要出事的。”
“放心吧。”
范闲就着酒壶灌了一口酒:“没人会计较一个醉鬼的胡话!”
冬夜漫长,寒风四起。
两日后,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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