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听到申国尧的声音,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齐刷刷地缩在角落的墙根里,低着头蹲下。
见到这一幕,范闲心中不由摇头——都说苛政猛于虎,似申国尧这种胥吏,那就是猛虎的爪子了。
他转过头拍了拍有些瑟缩的陶半瞎,温声道:“陶大哥莫怕,有我。”
说着,他站了起来,朝监牢外走去。
陶半瞎不敢犹豫,像抓救命稻草一般,跟了上去。
监牢外的甬道上,申国尧老脸阴沉,眼中带着被人打搅了睡眠的怒意。
他扬手将一个小布袋抛给范闲,冷喝道:“滚吧!”
范闲打开布带看了眼,是自己那三枚令牌。
只是看申国尧的态度,想必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笑了笑,指着监牢内:“里边还有两人,学生也想一并捞出去,刘二孔和方大。”
方大,这是狱霸的名字。
听到范闲的话,申国尧怒火压不住了:“直娘贼,你个穷措大还敢讨价还……”
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停住了。
他脑海中闪过不久前,宋文易将他叫过去时的吩咐——陶半瞎身边那个叫范进的中年书生,很有可能就是范闲安排的眼线,他有什么有求你尽量满足,千万别被范闲抓住把柄。
申国尧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狱卒:“那两人犯了什么罪?”
狱卒将刘二孔和方大的罪名讲了。
申国尧一听不是什么大罪,摆摆手道:“提出来,一起滚蛋!”
半刻钟后,太平县大牢外。
“兄弟,我的兄弟们还在里头关着呢,我不能不讲意气,丢下他们。”
方大拍打着大牢的门。
刘二孔将其拉了过来,劝道:“行了行了,四爷既然肯放了你,你的兄弟们估摸着也关不了多久。”
说着,他朝范闲拱手道谢:“多谢先生向四爷求情。”
范闲笑着摆摆手:“无妨,我是有事要找你们帮忙,昨夜一晚上没睡,我等先去客栈补个觉再说。”
说着,他转身朝街道走去。
“泉水,新打的山泉水,煮饭、烧菜绝佳,一文钱一瓢……哎——”
街道那头走来一名叫卖的货郎,临到范闲近前,脚下一划,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他肩上的两桶山泉水飞起,泼向了范闲。
范闲才刚刚转身,本身又没有察觉到任何杀气,大意之下,被泼了满身泉水。
“先生!”
陶半瞎几人一惊,连忙围了上来。
范闲抬起袖子捂着面庞,摆手道:“没事,没事。”
王启年给他乔装的容貌,被这山泉水毁了大半。
“对不住,对不住!”
那货郎也爬了起来,看到和落汤鸡似的范闲,一脸惶恐,冲上前来就用肩上的毛巾擦起水来。
见对方态度诚恳,范闲不好喝止,只好躲闪着。
谁知那货郎才走几步,又跌了一跤,下意识地拽向范闲衣袖。
“撕拉——”
范闲上好的苏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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