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来信了。”
谢桑桑有些失落,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几分。
“你也有一年多没见你师父了,有没有很想他呀?”
续风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歪着脑袋,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想的。”
没有师父,他或许还是一个小乞丐,还在为了一两个铜板同其他人争斗不止。
没有师父,他或许还是一个野孩子,被坏人稍加蛊惑,便做着一些自己不知道是坏事的坏事。
没有师父,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吃穿不愁,还有本事可以学,还有了自己可以牵挂的‘家人’。
他,当然是想他的。
谢桑桑出神的点了点头,呢喃了一声:“我好像也有点想他。”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瞬间面颊通红。她的声音弱如蚊,被轻风一吹,便散了。
可她脸上的红霞,却久久没有消去。
反而愈发红润。
续风晒完被子,也回到了凉亭。
他刚倒了杯茶,正准备饮下,忽然余光瞥见谢桑桑异常红润的脸,再加上谢桑桑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
他连茶都没喝,走到谢桑桑身边,一手执起了她的手腕,给她号脉。如今,他学了一年多的医术,也能给人看些简单的病了。
“谢姐姐,你可有什么不适感?怎的脉搏跳的如此快?你的脸也很红啊?”
续风一脸的凝重,仿若她真的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一样。
听完他的话,谢桑桑的脸更红了,脉搏也跳的更快了。
她猛地把手抽出,随手指了指天上:“太阳晒的,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续风只觉得自己身侧有一阵风吹过,谢桑桑已经跑远了。
“谢姐姐这症状究竟是什么啊?我没在书上见到过啊?等晚些时候,我再查查医书。”续风独自咕哝了一句。
她前脚刚离开听风小筑,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忽然飞进了听风小筑。
它在凉亭上空盘旋了两圈,最后落在续风的肩膀上。
续风的脸上带着些许兴奋,他从海东青的脚上抽出信筒,拿出被裹成柱状的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即归,勿念。”
“师父要回来了。”
瞬间,他的声音响彻整座听风小筑。
可惜,偌大的一个小院,只有他一个人,和一只海东青。
没人回应他,他又伸手把海东青从肩膀上拿下来,让它站在自己的胳膊上,冲它喊了一声:“小白,师父要回来了。”
海东青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展了展翅膀,嗓子里也发出咕咕的声音,似是在回应他。
续风微微抬臂,海东青再次翱翔于空中。
“我去把信给师公他们看看。”他兴奋的自言自语,拿起纸条,正准备离开,忽然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跑回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拿出一个小木盒。
里面装着的,尽是行舟写的信。
他拿出几张,和手上的这张仔细对比了一番,浓眉紧蹙,眼中带着些许不解。
他本以为,这信是有人冒充行舟写的,可如今对比了才发现,行文习惯又确实是自家师父的。
“师父往常的信,字体大气却又不失温润,怎的这一次的字,更加张扬不羁了些。”
续风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想。
他把以往的信,与其说信,倒不如说纸条来的更为贴切。
他把以往的纸条,重新装回木盒,又把木盒重新放回床底,拿着纸条往外跑去。
续风边跑边喊:“师父来信了,师父要回来了。”
不消片刻,整个栖云山庄的人,都知道行舟要回来了,包括谢桑桑。
想起行舟,谢桑桑脸上刚消散的云霞,再一次升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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