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紧要穴位扎了下去。
未央公主悠悠转醒。
她最先看到的,是站在她身前的松白。
他们二人来的匆忙,松白甚至都没换衣服,依旧穿着他那身太监服。
太监,又偏生是未央公主最为是排斥的。见着太监,也就意味着,那人也在附近。
早几年,李肃下来寻她的时候,每次都带着他的贴身太监福子下来。所以,除了李素,未央公主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身着太监服饰的人。
再加上地宫里除了她,便只有一个照顾她日常起居的哑奴在。这几年,除了李肃,便只有一个侍卫进来过。
眼下,她冷不丁地看到松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猛地推了松白一把,自己则缩在了软榻一角,扯的她脚踝上的铁链叮当作响,嘴里不停的喊着:“滚开,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松白没有防备,一屁股蹲儿坐在地上。
他看着软榻上近乎癫狂的女人,很是心痛地喊了一声:“义母……是我啊,我,云松。”
松白的声音振聋发聩,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紧紧的蜷缩在角落里。
行舟看着她血肉翻飞的脚踝,终究没忍住,落下一滴泪。
他默默移到她的身侧,伸手取下扎在头上的银针。
许是因为疼痛,行舟将银针取下的那一刻,抬起了埋进双膝里的脑袋,仰头望去。
行舟脸上的面纱在红衣哑奴打斗时,已经掉了。
他如今顶着的,是和绣在屏风上的人一模一样的脸。
她看到行舟的一瞬间,嘴里的呢喃声也戛然而止,呆呆地看了行舟好一会儿后,猛然一个起身,冲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环上了他的腰身。
“相公,你终于来了,景儿好想你。”
“景儿就知道,你没有死,你一定会回来寻我的。”
“相公,景儿终于等到你了。”
耳边是她带着哭腔的说话声,眼下是她满头的白发,行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世人大多知道未央公主,却鲜少有人知其名为景和。他长吸了一口气,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行舟知道,她是把自己当成他父亲了。
这一刻,他并没有立即同她亮明自己的身份,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是我来晚了,现在我就带你离开。”
听到离开,她的反应很激烈。
她猛地从行舟怀里撤出来,扯着他的手腕,喃喃自语:“对,我们快走,他就是个魔鬼,他会杀了你的。我们走,他就找不到我们了。”
这一时刻,她的力气很大,行舟根本控制不住她,只能被她拽着走了几步。
眼看就要越过屏风,忽然叮的一声,铁链延展到了尽头,将她绊倒在地上。
她的手掌蹭在地面上,木板上当即出现了几条血痕。
可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挣扎着爬起身,用手去掰禁锢着她的自由的铁链。
她一边扯着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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