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动。
他静静的,等着那人靠近。
行舟刚准备转身,忽然,颈肩处一凉,他敛了眸子,低头,却看见一柄匕首正紧贴着他的肌肤,悬在他的脖颈处。
不等行舟说话,松白清冷的声音便传入行舟的耳中。
“阁下是谁?为何要跟踪咱家?”
这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行舟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攥住了一般,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了滚,然后沙哑的唤了他一声:“义兄。”
松白握着匕首的手轻微的晃了晃,而后又重新贴紧了行舟的肌肤,就连说话的口吻都狠厉了许多。
“你究竟是谁?为何这般唤我?”
隔墙有耳,行舟没有直接回答他问的这个问题,反而是讲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
“那年盛夏,镜湖泛舟,为了摘一株荷花,我失足落水。义兄为了救我,被鱼钩划伤了胳膊。义兄可还记得?”
行舟的话刚说完,松白就收了悬在他脖上的武器。目光流转在自己的左胳膊上,那道疤痕,直到现在也没消下去。
行舟说的这件事,是只有他们俩个人才知道的。
那天傍晚,他们俩偷偷溜出宫,去镜湖泛舟乘凉。那时他小,见湖中央的那株荷花开的很好,便想摘下来送给他娘亲。一个不小心,失足落水。他为了救他,生生的被鱼钩划破了胳膊。
“延儿?”松白颤着声音,冲着行舟的背影喊了一声。
行舟转过身,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行舟转过身,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松白,姓云单名一个松字,是云岚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他们兄弟二人是云南王云势收的义子。
早些年,云势去山里打猎,从虎口里救下了他们兄弟。
他们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自小便生活在山里。
云势便将他们带了回来,收做义子,教他们识文断字,练武强身。
与云岚相比,云松的心思更为活络一些。
云势也是发现了这一点。
自他弱冠以后,云势就时常将他派回云州城处理公务,京城中大多人只知道云南王身边有云岚这么一号人,却很少有人知道云松。
云南王和未央公主出事的那日,云松没在京城,他去云州城执行公务去了。待皇宫出事的消息传回云州城,距离事发已经过了三日。
他快马加鞭赶回京城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他用尽了浑身解数,才将云岚的尸身从皇宫里运了出来。而云南王跟未央公主的尸身,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敛在何处。
当年经历过那场宫变得宫人,如今一个活口都没余下,全都被李肃用各种借口给灭口了。
一夕之间,国破家亡。
后来,云松四处寻不得小世子云延的踪迹,便以为他也惨遭李肃的毒手。
他暗中集结着云南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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