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动作却是利落的很,砍人像是砍西瓜一般,一刀一个,刀刀致命。
之后,南风就晕了过去。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被行舟扛在肩上,往驻地赶。
后来,他才知道,行舟一个人,挑了敌军的指挥营地。
后来,他才知道,那日的敌营,没留下一个活口。
后来,南宸军中多了一位「银面修罗」的将军。
更有传言,「银面修罗」所到之处,鸡犬不留。直到现在,军中还有着「银面修罗」的赫赫威名。
行舟现在的情况,与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风虽然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何这般起伏不定,却清清楚楚的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他清醒过来。
不然,今日非出大乱子不可。
南风与他相处了这么许久,也算了解他的性子。凭行舟的能耐,他若是发起疯来,能把天给捅个窟窿。
戚兰也意识到不对劲,不着痕迹的凑到行舟的另一边。她抬眸看了南风一眼,南风一脸郑重的冲她点了点头。而后,戚兰学着南风的动作,握上了行舟的另一只手腕。
此时的行舟,满脑子想的都是幼时那段悲惨的记忆。
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报仇这一个念头。在戚兰触碰到他的一瞬间,他便想挣开。
就这个时候,南风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同时,他低声唤了一声:“行舟。”
“行舟?行舟?”
他一连唤了三声,行舟才回过神来。
“没事吧?”南风没有放开他,只是稍稍松了些力度,而后又问。
行舟摇摇头,然后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他们紧紧的攥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胸中翻涌不止的气血。仅片刻,他眼底的大片猩红消失无踪,再次恢复了澄澈清明。周身的气息也平稳了许多,再寻不到一丝果决杀伐的气韵。
南风又用指腹探了探他的体温,见他的体温也已经与常人无异。他又冲着戚兰点点头,而后一起松开了手。
行舟已经清醒了。
往常时候,他都是很克制的,很少显露自己的情绪。今日是他幼年离宫后第一次回来,一时没控制好思绪,被仇恨蒙蔽了内心。
还好有南风在,不然今日,怕是要酿下大祸。
行舟敛了眸子,微微抬手,用右手指腹捏了捏方才被南风攥着的左手腕,而后抬眼,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抱歉,是我失态了。”
“无妨。”南风拍了拍行舟的肩膀,然后又问:“今日这是怎么了?自用膳起,就感觉你不对劲儿?”
南风只是随口一问。
虽然他跟行舟是过命的交情,可行舟从来没跟他讲过他的家事。每每他问起来,行舟便不着痕迹的将话题扯开。若是他问的紧了些,行舟干脆闭口不答。
这一次,他也没指望行舟能回他的问题。却如何也没想到,这一次,行舟应了。
“今日……是我娘亲的生辰。”行舟又闷又哑的声音,传入了南风跟戚兰的耳中。
他们夫妻二人皆是一愣,而后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南风只知道行舟父母双亡,是他师父将他抚养成人。旁的,关于行舟的家世,他再也不知道半点消息。
今天,倒是行舟第一次主动与他讲他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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