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北里,城北兵营外边儿不远处。”
陆安扶着萧言在庭院来回踱步,嘴里念叨最近听说的事情。
听到魏婴此后去处,萧言脚下一顿。
他不讨厌魏婴,魏婴也是受害者。
生来一十六年,被魏恪当儿子养着,带兵打仗,征战沙场,建功无数换来的结果却是说杀就杀。
最令魏婴无助的,恐怕就是魏恪丢出去的那把剑。
“教司坊……我能去吗?”
“应,应该可以吧,只要找魏承乾大人开张条就可以了,都察院好像可以不分官阶。”
陆安早已背熟律法,只是萧言这么问,他支支吾吾的也不敢多说。
毕竟二小姐知道了这事儿,他也会被处罚。
“好,明天去一趟吧。”
“少爷等等。”
闻听此言,陆安犹豫再三,还是追上去补充道:“新任的礼部尚书是秦家的人,秦让的哥哥秦殇,上次跟少爷在静观寺起争执那个。”
秦家不是涉及军粮盗窃一案吗?
对。
捧杀。
想到这里,萧言便觉迷雾登时破散,眼前豁然开朗。
圣上此时还在调用士族人手,为的并不是给他们吃下定心丸,而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清理这些人。
“陆逊之啊陆逊之,你的反应还真是迅速。”
回想起陆逊之五天前交出一半兵权,原来这老家伙早已看破雍帝的心思。
翌日。
萧言刚起床便接到黄生亲自送来的诏令。
“……即时入宫。”
念罢前面的客套话,黄生将重音放在最后四个字上。
他将圣旨递交到萧言手中,笑道:“萧大人依然是个洒脱人。”
对于后者跪不跪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放在心上。
一个时辰后,萧言拖着重伤初愈的身子,带上随身书吏陆安前往皇城。
门外的驷乘豪驾也是他没想到的。
陆安一路上撩开侧帘将脑袋探出去,眉宇间写满了得意,好像这场战斗是在他的主宰下获得了胜利。
“圣上受伤了吗?”
安静的车厢内,萧言突然问了一句。
黄生面带微笑,“没有,圣上时常念及萧大人,奈何宫中事务繁多,圣上也只能一拖再拖,昨儿刚送走了李将军,圣上才腾出时间召见您。”
“是么,一切都好便好……总管可知道那天城外三千黑甲士……”
“听说萧大人这一次着实把宰相大人气的不轻啊。”
不等萧言问出心中疑惑,黄生打断他的话,同时转头看向窗外:“虽然请了李偲大人救下宰相,可宰相啊,并不领情,这几天光是咱家就瞧见三本宰相参你的奏折。”
黑甲士以往从未出现过,现如今又消失不见。
既然是圣上的底牌,那随意谈论的结果只有一个,死。
不多时,马车停在城门外。
萧言跳下马车,抬头看着依旧金碧辉煌的皇城大门百感交集。
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城门上战斗过得痕迹已经消失不见。
“走吧,还是这条路,只不过啊,以后可得走的仔细着点儿,千万别走错了方向。”
黄生走在前方,饶有深意的扫了萧言一眼。
萧言赶忙躬身行礼,跟在身后不再言语。
一路来至奉先殿。
殿内朝会的百官已然退散,只留有宰相一人在辅佐雍帝批改奏折。
黄生通报过后便带着萧言步入大殿。
萧言头一次没有跪下行礼,拔腿来到殿中央抱拳行礼:“微臣参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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