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后者脸上浮现一抹红霞,扭头看向窗外。
“大人,杉木您要是需要,咱就不谈价格,进过来五两一根,您也就五两一根拿走,运费也不需要,咱们店里的伙计个个身强体壮。”
不等萧言回应,他又接着说道:“至于其他的木头,您要的什么硬红木、柏木、楮木、青竹之类的,我看了眼二小姐的货单,要的不多,每样最多三根,我就擅自做主,您都直接拿过去吧,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实际上,这些杂七杂八的木头加起来,价值最少三百两。
萧言微微一笑,摇头拒绝:“曾掌柜,你这可是在贿赂本官,可别让本官下不来台,不必了。”
“既然大人说不必,那就不必了,小人这耐不住贪财的心,也就厚着脸收了您的钱。”
……
一番毫无悬念的商谈结束,萧言最终还是以市场价买下了所需的木材,还被曾黎说的想自己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一样。
面对这样‘妙语连珠’的掌柜,萧言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应付不来。
待到结完账,送走了萧言一行人,曾黎脸上的微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阴险。
“没用的东西。”
他冷冰冰的斜了眼曾冲,转身走向后院。
曾冲见状连忙追上前去,脸上全是恐惧。
刚进入空无一人的后院,曾冲便找了条板凳,知趣的趴在板凳上,掀起盖在屁股上的长衫。
曾黎则手持一根竹藤,猛地抽了下去。
呼啸的破空声音夹杂闷响的声音在院中传出,曾冲咬着牙死死忍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泛起血丝。
“你可知道监察御史权力有多大?”
“你没见过陆家二小姐?难道你不知道陆家势力多广……”
“混账东西,因为你,这个店都会没了,惹恼了陆家,陆家老爷子点个头,你我都得死。”
曾黎恨铁不成钢的叫骂着,曾冲只不断地说‘我知错了’,但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
出了东市,萧言坐在马车上歪头盯着陆向晚。
“你怎么就能惹上曾冲?”
陆向晚小声念叨起书香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书香嘴角向下,委屈巴巴的看着陆向晚,自责的只差哭出来。
陆向晚拍打两下她的小手,笑着表示无所谓。
将陆向晚送回陆家,萧言跳下马车,还没等跟着回家歇歇脚,萧澈的身影便出现在街头。
萧澈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喊:“大人,大人,等等我!”
萧言怔了下,停下脚步,示意陆向晚先回去,不用等自己。
萧澈似乎是早已经跑的脱力,没几步远时就摔倒在地上滚了几圈,随即又爬起身子,慌乱道:“大人,有人突然送到使院好多的贵重礼品,其中还有什么檀木书案。”
“啥玩意儿?”
一听这话,萧言登时急了,抓起萧澈的腰带将他扔到马车上,扯着陆安喊道:“快,快回去!”
送礼?
这叫做贿赂!
监察御史本就是检查文武百官的,贿赂这种事情沾着就是死罪。
自己头一天正是在城西上岗,当天中午就有人送礼物过去,传出去的话,要说他不贪,根本就没人相信。
更主要的是,有人开了先河,就会有人跟着做,到时候光是应付这些他就忙不过来。
马车在街头上飞速奔跑,引来了不少官差的注意。
不消片刻,马车停在使院。
萧言率先跳下车,瞧见还有人在往使院搬东西,蹬的一脚踢过去,“谁让你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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