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颜席玉这个名字。
程清之觉得颜席玉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把他拟定的计划、书写的剧本全部打乱。
为什么,凭什么!
明明没有发生这些,他就可以和藻藻水到渠成地在一起。
明明他才是跟藻藻认识最久的人!
这些念头一燃起来,就像团烈火一直在程清之脑海中翻来覆去,滚滚燃烧,绞断了从小到大一直淡然处之的少年十几年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
他要出去!
这个疯狂的念头,在程清之打开竞赛习题时于脑中突然浮现,便再也停不下来。
藻藻还在家里等他补课,他什么都没交代就消失,她肯定会担心。
程清之觉得自己拉
锯的神经被割裂成了两半,水和火交替煎熬。
一半在程母时不时送水果送饮料的软监视下淡定做习题,一半在脑海中冷静又兴奋地盘制定出逃计划,算计时间和自己可用的现金金额。
循规蹈矩17年,程清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今天在叛逆。
不再管合不合规矩,不去想什么礼仪,甚至连父亲的前途,这一刻他都很任性地抛到脑后。
他现在只想见到藻藻,让她千万要等他。
程清之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句话如果今天不说,以后可能再也说不出口。
晚餐过后。
18:30,是程母固定下楼倒厨余垃圾的时间。
程清之留意到程父又重新坐回客厅,防止他出门。
“妈,”程清之温润澄澈地对程母笑笑,“好像有点下雨了,下楼记得带伞。”
程母看着儿子的笑容,心下宽慰,柔声道:“好,你房间窗户也记得关上。”
程父巍然不动,打定主意守在客厅。
“还有,我今天心情实在欠佳,等会想早点休息,您可以不用送水果试探了么?”程清之像是不在意程父的动作,依然对程母诚恳说道。
少年声音清澈如泉,程母也没有被点破试探的尴尬,大方道:“好,只要你保证不出门。”
“我保证。”
程清之回到房间,耐心做着一套卷子。
等待母亲倒完垃圾,又假借着查看他房间是否关好窗查看了一遍终于放心离开后,这才起身,从书桌抽屉、书包内测口袋以及钱夹中整理出五百元左右的现金,塞进口袋。
熄灯,铺好床,把衣柜的衣服铺到被子下拟成人形。
程清之轻轻拉开窗户,从窗户爬了出去。
他们家在二楼,跟夏家挑高别墅的二楼不同,现在住的公寓楼他只要按照步骤,完全可以安全落地。
程清之踩着空调外机隔板,小心翼翼将自己房间的窗户关上,屏息敛神,试探着伸脚踩在一楼住户的防盗窗栏。
十月傍晚的秋雨萧瑟微凉,细细打在少年清俊的脸上,渗进嘴里,又被少年的勇气和坚毅蒸发消散。
程清之从一楼的防盗窗成功转移到空调外机隔板,跳到一楼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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