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台了。
梗着脖子,少年天子昂头挺胸应了下来:“朕明日就派人去买给皇姐吃,但皇姐现在要先喝药。”
“好,本宫这就喝。”但等喻戚执起碗,眉毛顿时高扬,黑黝黝的药汤看着就没好味道,而她唇舌不敏的毛病早在顾舟寒扎针之下好了去。
一口饮尽这汤药,喻戚的脸皱得宛若包子褶,用了温热的茶水以后,许久才平复了回来。
“本宫已经用了药,陛下这下可满意了?”
满意了的少年天子矜持地点头,不再言语。
两个月前喻琅就开始变声,原先清脆的少年音沙哑了好些,就想拉动起来破风箱,呕哑嘲哳难为听,自此喻琅就不爱说话,上朝的时候话也很少,也就现在书房里只有姐弟二人在,喻琅才肯说话。
由于自家皇姐的声音宛转悠扬,他一说话自己都难忍受,但多日没怎么好好同旁人说说话,喻琅憋了许久还是没憋住,拉扯着小风箱呼啦啦的得在喻戚耳边说了起来。
从近来朝堂之上的官员催他迎后纳妃,到宫里陈氏姐妹中陈泠泠的多管闲事,每一项喻琅都在自家皇姐面前描述得惟妙惟肖。
等皇姐终于笑了起来,喻琅无声松了一口气,其实他还有没说的。
那些老匹夫知道他皇姐的长公主府在修葺中,还催着他为皇姐寻额驸。
喻琅气得不行,但他已经不在于头一回上朝被气得假吐血的皇帝了,当众虚与委蛇,将那群无所事事只喜欢盯着皇室私事看的人都抢白了一顿。
皇姐遇到喜欢肯定会出手的,才不会需要那些人在局外插手!
肚子闷气的少年天子拽拽耳朵,视线落在女子宫袍腰侧的香囊上,喻琅这才意识到她皇姐那么喜欢配饰的一个人,已经数月没换过香囊了。
“皇姐,顾舟寒有给你传过消息吗?”
当下喻戚抚弄着香囊那不甚精细的针脚,听喻琅提到顾舟寒,眉眼之间略带佻意,心悸一瞬,随后松开了紧着的手。
“没有。”
“他不会出宫以后就不回来了吧,宫外那么热闹……”喻琅随意猜测,越说越气,“朕等着他能在宫外给朕捎带些好东西呢。”
喻戚也被气笑了,随之附和:“自打出宫就音讯全无。”
姐弟二人难得站在同一阵营批判,说了许久的话,等到二人都口干舌燥了,喻戚才修正翻飞的袖摆,重新端庄了回来,将絮絮叨叨的天子送出书房外。
喻戚美目清扬,视线落在外头顶着皑皑白雪的桂花树上。
桂花香气不在,像是某人的踪影一般,陡然消失在她眼前。
就连楚四出去以后也连个消息都不回,好似皇宫就像牢笼一样,沾染一点就永远出不去。
她担心顾舟寒的安危,此行一路坎坷波折,他还一点消息都不传回来,这样让人一直悬着心等候石头落下的感觉,也太过于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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