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三)
冒名神偷之案的证物归档以后,几日间,我思思念念还是无法忘记当初那片没解开谜底的平光金属牌,于是便拣了一个良辰吉日摸进证物室里,想再将金属牌取出来研究看看,却在摸到上半年度的归档区时张着嘴愣了……
这……这座架顶的小山是怎么回事?
不是才归档没几日而已么?为毛上面可以又堆了这么多的东西!
(一二九四)
彼时单手暂时性残疾的在下可说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一心想将目标的证物箱从一座山底下抽出来——
乃妹的,堂堂一个开封府的证物室搞得像我老家的壁橱是怎么回事?
想拿个东西还得先挑战一下魔术方块一的啊?!
管理这单位的员工平日到底是在干什么?我要向上级投诉你渎职……
一阵东推西拉,好不容易见目标物松动,我心中大喜,搭上右手拽紧箱子连忙奋力一抽——
(一二九五)
哗啦啪啪碰咚硄啷碰——
(一二九六)
我:「……」
——山、山崩了!!
我睁大了眼,看着小山连同木架,一齐气势磅礴地朝自己压倒了下来——
(一二九七)
……
………
想象中被砸成肉饼的痛感没有出现。
我奇怪地睁开眼,却见眼前一片模糊,前额紧贴着一方温热的胸膛,胸膛下一声声怦怦的脉动,强而有力,透过数层浅薄的布衫传递至我的身上,那好似惊悸一般的疾跳,却说明了此人方才是如何与我一般的惊动紧张。
鼻腔内满是一股熟悉的气息,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我下意识扭了扭身却没挣开,只能动口疑问了一句:「展、展昭?」
压在我身上的人动了一动,然后才用手肘微微撑起了上半身,落在他身上的杂物随着他的动作扑簌簌地滑下,我才惊悚地发现这人的背上,竟替我顶着那个年久失修早该送修,方才倾颓下来差点要压垮我的烂脚木架。
「小春!」他才撑起些许距离便急急垂首检视我,他脖侧几缕青丝垂落,拂到了我的脸旁来,一双沉星的眉眼近在咫尺,两翦纤密的眼睫,在一片背光的阴影中,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颤动,一双眼睫下两泓广澈无边的黑眸里,带有惊魂未定的悸动,果然是展昭无疑。
展昭垂首看我,语气中带著紧张与着急:「——你有没有受伤?人可还好?」话语之间,气息道道都打在我的脸庞上,憋得我一张脸通红。
耳朵有点痒啊大哥你靠得太近了啊……
与他如此贴身相近,我当下只觉得自己十分局促,连讲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了:「我、我没事。」
展昭听我这么一说,闭上眼轻呼出了一口气,再睁眼时,一双瞳眸温和而柔软,如撩舞春水的柳条,波光潋滟,温柔得几欲沁人:「无事便好。方才我自门边经过,听见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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