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是他的对手,哪怕拼尽全力,也杀不了他。
更何况,顾知礼身边还有那么多人明里暗里保护着呢。
“笑话,我这辈子只听上官守一个人的话!他儿子算哪个?当年夫人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活下去,可谁知道你居然跑了出来……如今你顾知礼居然成了断袖,要绝后,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中年男子走这一趟,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心里的话,也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他早就劝说过上官守,二公子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就不该留他性命这么多年。
结果上官守没听他的,这二公子杀了他娘还不够,又继续杀了他爹,接下来就是他兄长了……
干脆他也不活了,要是顺便能把顾知礼拉下去,也算对上官守有个交代。
“你说清楚?什么找个没人的地方活下去?老刘,你说我娘怎么了?!”
顾知礼在听到和夫人相关的消息后,就彻底神智失控了。
当年出这件事后,国师府基本上所有伺候的下人都换了一批。
关于夫人的事情,更是甚少有人提起。捕风捉影儿都没个影儿,哪里会有人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此时府内打作一团,就在护卫快把那些黑衣人全部拿下的时候,后厨走水了。
柴火垛上浓烟滚滚,将军府上火光四起,下人们四处救火,客人们惊慌逃窜。
那个中年男子还在对顾知礼不停说着当年的事情,火光中顾知礼的面孔也越发狰狞……
一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以至于,在某个根本无人注意的小小角落里,离开了一个人也无人发现。
朝歌坐上了上官泠月早就备好的马车,他不知道这辆马车去往什么地方,深深地看了一眼将军府。
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了,却也不愿意,在顾知礼交出了暮戈的性命后,还去心无芥蒂地讨好他。
那些事情分量太重了,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担。而他能做的,只有离开。
来京城的时候有多高兴,离开的时候就有多么难过。
那个时候多热闹啊,可现在,月黑风高的,只剩下他一个人要走了。
“小朝儿,他们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顾知礼找不到的地方。两年后,我会派人来接你。说不定……我也会去看看你。”
上官泠月站在不远处,合上手里的扇子,一身白衣竟然没有平日那般看起来清冷。
他是朝歌在长安里为数不多熟悉的人之一了,也是最最捉摸不透的人。
“阿月,无论怎么样,谢谢你。”
朝歌对他挥了挥手,谢他给了自己两年的生命,重新找个地方活下去。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谁的附属,而只是他自己,为自己活着。
马蹄声疾,一路颠簸。
那是一个山光秀丽的镇子,几乎与世隔绝。
“这就是月公子说要让我们帮忙照顾的客人?哎哟哟,长得真俊呐!”
大娘赶紧让人上了船,撑着竿三两下,就在飘着雾的湖中央划了老远。
这里的其他人也不像坏人,看起来民风淳朴的样子,比朝歌想象中的还要好上很多。
山上似乎种了很多梨花树,这个季节,正是梨花开的时候。
风一吹,跟落了雪一般,白茫茫的一层。
镇子几乎被山包围着,只留了一条小小的口子通往外头,若非熟人带路,还真找不到这里。
再加上湖面雾障弥漫,对于进出的人来说都是一种阻碍。
“大娘,我叫朝歌,不用把我当客人,我可以帮你干活的,做什么都行!扫地,擦桌子,洗衣服……”
朝歌生怕给对方添麻烦,赶紧介绍起来,说自己会做哪些事情。
他看着忙个不停的妇人,被人伺候着反而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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