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消息,内心还是有点波动的。
“他们都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朝歌没有抬起头来,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瓮声瓮气地说道。
他是最惜命的,能说出这种话来,也不知是心里有多难受委屈。
亲生父母,还有刚认识的那位姐姐,都不在了。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比之前还要孤单。
想到景芸的死,他又恨到咬紧牙根。这笔账,当然是算在顾知礼的头上。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朝歌似乎也没了许多顾忌,心中的怨也慢慢生长——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事情都要让他一个人承受。
“你要知道,那些为你而死的人,是有多爱你,才拼了命也要你活下来。小朝儿,好好活着,长安城的花每一年都会开的。”
上官泠月摸着少年的头发,以为他只是伤心,所以柔声安抚着。
他没有注意到,埋着脸的少年,眼中逐渐盛满的恨意。
“是啊,每一年都会开的。”
朝歌把头抬起来,看向窗外,勾了一下嘴角,笑得纯洁无比,一如当年不涉世事的孩童。
每年都会开,可每一年都不一样,他也不是过去那个朝歌了,不是吗。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来,我喂你吃饭。”
上官泠月接过下人刚端过来的热粥,小心地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吹。
他以为朝歌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倍感欣慰。
“阿月你喜欢我吗?”
朝歌小口小口地吞咽着那热粥,低垂的睫毛颤动,似不经意间这么问道。
他最是知道男人喜欢他什么样子,每当他这样小声地问顾知礼,对方绝对会把持不住。
果然,上官泠月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看朝歌的眼睛。
“小朝儿,你问这话,想来也是知道答案的。”
上官泠月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心里的高兴可想而知。
他本来就是卑鄙的人,在这种事情上,纵使卑鄙些,抢了弟弟的心上人又怎么样。
而且是顾知礼主动让他照顾的,具体怎么照顾,他可没说。
“阿月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朝歌认真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要一探究竟了。
男人最受不得这样的撩拨,更何况上官泠月本来就对他有意思。
“喜欢。”
上官泠月轻轻地放下碗,看着少年的样子,眼神迷离。
他也有被迷得这么七荤八素的时候,一时把什么都忘记了。
“当真喜欢么?”
朝歌从床边往上官泠月这里小小地挪了一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从前都是别人各种利用他,算计他,如今他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呢。
“喜欢得紧,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上官泠月察觉到朝歌非同寻常的举动,闻到了少年独有的淡淡草药香,几乎要把控不住。
他轻轻地凑过去,快要挨到那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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